对这样的人,阿渣那样的黑帮大佬,也是要给两分面子的。
省得他狗急跳墙。
当然阿渣不是怕他,只是觉得不划算。
刀疤孤家寡人一个,常年刀头舐血,吃了这顿不知道有没有下顿的人,阿渣可是有家有业,小日子滋润着呢。何苦和这种人置气?
「……」
皮裙女孩就很委屈。
「算了,刀疤,别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。」
杨云却不愿意节外生枝,一摆手,止住了凶神恶煞的刀疤,从口袋里掏出个皮夹子,取出两张花花绿绿的美钞,向皮裙女孩扬了扬。
「怎么样,这总可以了吧?」
皮裙女孩顿时破涕为笑,和清爽女孩一起,急急忙忙起身,从杨云手里一把抢过两张美钞,咯咯笑着走了。临走之前,还有点抱歉地看了王为一眼,嬉笑着说道:「对不起了,帅哥……」
「没事。」
王为笑着向她挥了挥手,脸上神色依旧满不在乎。
杨云哈哈一笑,说道:「王少,我就佩服你这样的,明明心里怕得要死,还装得像模像样。行,你继续装,我看着。」
王为笑道:「杨总,话不是这么说的,这是在渣哥的场子里,你要是就这么把我们杀了,不好跟渣哥交代吧?」
说着,王为拿起桌面上的烟盒,弹出一支香烟来,优哉游哉地点上了,还顺手丢给小高一支。小高也是面不改色,随手点了烟,慢慢抽了一口,瞥杨云一眼,神色冷漠。
杨云就笑,满脸的讥讽和不屑之意。
「王少,看来我得提醒你一下,渣哥的规矩,对你不适用。你可是员警,而且还是那边的员警。没事跑到渣哥的场子里来,渣哥只要知道了,压根就用不着我们动手,他会直接收拾你。」
王为双手一摊,很随意地说道:「无所谓啊,只要不死在你手里就行。我王二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,就没怕死过。」
阮老四双眉微微一蹙,有点诧异地说道:「杨总,这小子真是员警?我怎么看着一点不像呢。分明就是个痞子,小混混!」
王为顿时就不爽了,瞪他一眼,怒道:「阮老四,你说二哥不像个员警没事,特么你说我像个小混混算怎么回事?你见过这样的小混混?」
泥煤的,想气死老子?
阮老四双眉一扬,诧道:「你认识我?」
王为不屑地说道:「屁话。我这次来坪山,就是冲着你来的。你小子在通远犯那么大的事,以为能够一躲了之?」
听了这话,所有人都呆住了,面面相觑。
稍顷,阮老四才伸出大拇指,啧啧有声:「牛逼!真特么牛逼!王少,我阮老四也算是见过世面的,尤其和员警打的交道不少,像你这样的员警,老实说,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。」
「你牛!」
「你就不怕老子一枪爆了你的脑袋?」
王为就笑,大拇指往下一挑,说道:「这下边马上就要开打了,你现在一枪崩了我,这场子马上乱套,就真不怕渣哥生气?」
阮老四冷笑道:「别拿渣哥说事,早跟你说了,渣哥最恨员警。」
「好,那咱们不说渣哥,就说你。放着这么精彩的一场比赛你不看,你还是不是阮老四?」
王为很诧异的样子。
阮老四笑了,说道:「好小子,我这回相信你是员警了,调查得还真特么细致,哥就这么点爱好,你全知道。」
「那是。不然,我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找你?」
王为说着,居然有点小得意。
这不找着了?
杨云一看,这情形有点不对,搞来搞去,这小子喧宾夺主了?
「老四,别上当,赶紧的吧……」
杨云也有赌性,也喜欢赌拳,但瘾头明显不如阮老四,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楚的。这当儿,当然是赶紧把这两个家伙带出去慢慢收拾。只要离开了渣哥的场子,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,看这小子还能不能这么满不在乎?
杨总是「斯文人」,但他养的小弟可不斯文,至少有几十种办法让这姓王的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今晚上,杨总一定要让这小子后悔为什么要生到世上来。
「杨总,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,这里毕竟是渣哥的场子……」
阮老四却犹豫起来,眼神直往下边的拳台上瞥。
拳台上,泰王和大蛮牛已经各就各位,马上就要开打。
这样精彩的比赛,怎能错过?
再说了,他们现在是五个人,有四个人持枪,对方只有两个人,完全在他们的枪口威胁之下,动都不敢动,就看完这场比赛再说,有什么关系?
还怕他们飞到天上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