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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得看看陆仲豫有没有送信来。

二月春闱,国子监中一批送到六部历事的学生也下场了,经过六部历练,有好些榜上有名。

会试之后还有殿试,这些学生纷纷想登门,向裴观求教。

裴观一走,裴三夫人又问:“明儿是你回门的大日子,早上去,安安稳稳住上一夜,晚些再回来。”

阿宝大方应声:“多谢母亲。”

裴三夫人仔细打量她,虽成了亲,盘起了头发,可那精气神还跟原来一样,日子浅,还瞧不出来,要是能一直这样不变。

那才是夫妻和乐。

“等你回门回来,就得去老太太的上房请安了……”裴三夫人顿了顿,“见着了人你就知道了。”

纵裴三夫人不说,阿宝也知道。

“认亲那天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
“哦?你知道什么?说说看呢。”裴三夫人有些惊讶,她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。

“那我说了,说错了,母亲莫怪。”先说了恕罪的话,这才开口,“四婶娘不喜欢我,看我很是挑剔。五婶娘有些看戏的意思,大伯母我瞧着面善。”

裴三夫人虽不点头,但她看阿宝的眼神颇为赞许:“你既进了门,就是自家人,往后执祭你也会知道,不妨这会儿就告诉你,老太太是继室。”

阿宝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这事儿裴观和裴珠都没告诉过她,毕竟是长辈的事,不好开口。

裴三夫人笑了:“在我屋里,你能松快些我更喜欢,在外头可不能这样。”

“我省得,就是在母亲屋里我才敢这样的,在外头我定然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。”

说得裴三夫人掩袖直笑,连裴珠都撇过脸去偷笑起来。

阿宝在上房里玩乐一阵,到完饭见裴观还不来,打发人问了前面还没散,便回松风院去歇午觉。

阿宝从没有歇午觉的习惯,只是裴三夫人跟珠儿都要睡一会儿,她便干脆回去铺开笔墨练字。

燕草还像往常那样铺纸研墨,一边磨墨一边道:“白露的娘确是姓宋,去岁夏日里,大厨房里闹过耗子。”

说是咬坏了四房的燕盏,四房揪着这错处,与五房吵闹不休。

阿宝笔尖一顿,一滴墨落在白纸上,墨点儿晕开。

燕草伸手就要将这张污了纸抽出来换新的,阿宝摇头:“不必,本来就是练手,这么个小墨点子,废不了一张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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