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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思卿虽没指望崔显,但依旧将样貌姓名说了:“写诗作画调香制墨,无一不精……她……”

崔显看他模样,伸手拍拍他的肩:“萧兄至情至性。”

待请他饮酒,萧思卿又不肯,他实瞧不上崔显这种人,留下古画,结个善缘。又许诺若是阿萝真被他找到,必重金相赠。

好容易寻到的线索,又断了。

萧思卿歪在竹椅上,诗会还没开始,他便喝得半醉。

眼见小僮儿抱了瓶是花非花的东西过来,他此时看什么都不顺眼,醉中道:“这种东西也供出来?”

萧思卿声名在外,请来的客人都知道他的名声,一样东西,他说俗便俗了,他说雅便是雅。

全无标准,只凭喜怒。

高兴时夸上天,厌烦时又贬下地。待要驳他罢,又没他能言善道,再刁钻的东西,他总都能从古书古籍中找出来驳倒你。

是以他如此说,并无人理会他。

当他是醉鬼,都绕开他坐。

只有许知远,在座中道:“我倒觉得这花插瓶颇有意趣。”

两人一个只凭喜恶作两舌,一个从不妄言绮语。

裴观坐在上首,饮得口茶,遥遥举杯。

诸人便也纷纷举杯。

阿宝死拉着珠儿藏在小楼里,看裴观举杯,知道是冲着她们举的,问珠儿:“怎样?”

第135章 姐姐

嫁娶不须啼

怀愫

裴珠被阿宝扯着袖子, 藏身在雕花窗后。

隔着冰裂梅花纹窗格,夏日光影投进来,在她玉般腮边投下朵朵梅花的暗影。

“怎样?”阿宝又问, 还恐怕裴珠看不清楚, 指一指人群里那穿素青色袍子的男子,“就是那个, 头上戴巾的。”

许知远一身南罗斜领大襟宽袖衫, 头戴黑纱四角平定巾。

裴珠自进了小楼, 便低着眉头, 被扯了袖子,她这才抬眼扫过, 目光只略拂过,便又收回来:“看见了。”

只看一眼,又能知道些什么,只知他模样不差, 读得书多自有文气, 旁的又哪能瞧得出来。

可她也知这是阿宝一番美意,哪家的嫂嫂能为庶出的小姑子做到这地步。

“瞧着……瞧着……”裴珠本想说几句场面话,可半晌她还是说了句实话,“与你说的, 差不离。”

阿宝陡然泄气, 是了,她拒裴观还拒了三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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