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他们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吧?”
只是他二人哪里知道,朱由校一直记着要给两案平反,根本原因就是想让文官群体执掌的特权,能够被削减一部分。
从躺椅上起身的朱由校,望着眼前的太液池,在沉吟刹那后,忍不住轻叹一声,“这些要承认的错误,是不能给死去的人带来任何改变,但是却能让活着的人看到,朕作为大明天子,不能让活着的人,心里仍对大明抱有幻想,最终却在失望中死去啊。”
尽管没有夺取马家的世袭职官,但是那太监也没有受到严惩,这让其他土司听到后,看到后,心里会怎样想呢?
“朕现在要做的事情,就是将过去的错误拨乱反正,让寒掉的心能得到些慰借,只是话又说回来啊,冲来的正义已非正义了。”
朱由校反问道:“等到秦良玉、戚金他们上疏鸣冤,才算是最合适的时候?”
削弱土司的政策,不是这样玩的!
也是从那时起,在辽东地界的武将,开始跟朝廷离心离德了,这才有了后续李成梁做的那些事情,继而逐步滋生出一个新的将门势力。
“蓟镇兵变一事,所牵扯到的绝非戚家军那样简单,这更牵扯到了三大征之一的朝鲜之役。”
没有任何一件事情的爆发,是不讲前因后果的,那都是积攒的失望多了,最终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朱由校表情严肃,盯着前方的太液池,“而马千乘蒙冤入狱一事,牵扯到的同样不止石柱土司一地,这更是朝廷对於土司的态度,如果这两桩错案不平反,那么朝廷就别想凝练出真正的强军!!”
“有的。”
朱由校语气低沉道:“因为这两桩要案皆有文官插手,特别是蓟镇兵变一事,那插手的就更多了。”
而出现这件事后,朱由校就从干清宫搬到西苑,也恰恰是这样吧,反倒使得舆情变得愈发激烈。
朱由检想了想,讲出了心中所疑。
随着刑科的几名言官,将牵扯到戚家军、马千乘案情覆核的奏疏,经通政司要呈递至御前后,这便在朝中掀起新的风波。
朱由检、朱聿键相视一眼,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,他们不知自家皇兄/陛下为何会有这种反应。
谁都没有想到两桩发生在万历朝的事情,居然会在天启朝重见天日,这本该成为过去式了,现在却被重新翻了出来。
“他们出於种种考量,选择隐瞒一些真相,使得皇祖父做出错误预判,致使某些错误犯下了。”
一直沉默的朱聿键,此刻低首道:“戚家军这件事情,发生在抗倭援朝结束后,此事寒的不止是南兵,更影响到了辽东边军。”
一缕清风此刻袭来。
“臣弟…”
“……臣盐法侍郎袁世振叩首再拜,山东试行盐改一事,必须要有大魄力,方能纾解盐政困局,如若此改不能促成,不能在山东扎根,那今后涉及全国盐改,无疑会面临重重困难……”
当京城这边出现很多事情时,多灾多难的山东地界,随着盐法侍郎袁世振率部进驻山东,一些事情也在悄然改变着,甚至那场波及范围广的地震,对於山东盐政造成的冲击同样不小,如果没有袁世振的这次赴鲁,只怕有些事情啊将会愈发难办!
(本章完)